艇仔粥

早年幼稚文学存放地,不再写东西了,大家看个乐吧

[priest有匪衍生/现代AU]一日谈。中

第一次用pc版发文诶。前文https://saronceremony.lofter.com/post/1d4647a7_b1c838e

剧情涉及七爷、天涯客、有匪。曹家小boss这么脆的原因是剧情太脆(...)有私设,业界一枝花七爷有提及,阿絮美人还没有上线。我觉得会不会不止上中下(...)

中。

 

有一点周翡没和局里说实话,或者可以说是没和李妍说全部的实话,她第一次遇见谢允,其实不是在曹家那个惊天动地的大案子里。

 

那个时候她还要再年轻一点,李妍还远在寄宿的私立学校——家里都希望能出一个合格的世家小姐,做不成大家闺秀好歹也能做个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公主,毕竟已经有一个周翡了,另一个被局里从小宠着的掌上明珠也完全可以一辈子宠下去。——至于这个千金公主生来就有点作妖,偷偷和吴楚楚报名回了警校最后竟然还撑了下来,就是另一个有点长的故事了。

 

周翡在训练营里其实是很不受欢迎的,姓氏藏不住,在他们那个看姓知背景的京城圈子里,名字一报出来,行内人都能看出来你背后是什么家世有什么背景。周,甘棠先生周以棠的周,又是李瑾容的四十八局特殊分队的训练营,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

 

显赫的家世让她出众,来训练营的人大多是体术有所长,身份却是平平。那个年龄的少年少女本就敏感,有人奇怪于这种千金大小姐不去挥霍财富美貌反而来这种苦地方把自己弄成苦行僧,更多的则是嫉妒不甘,再加上周翡实在懒于和小心思太多、明里奉承暗里下套的人交际,倒把自己弄得被一群同龄人孤立。

 

风言风语频起,一点都不避讳。好在她本来就不太介意这些,绩点第一,1v1时在擂台上干翻体型是她两倍的对手,这些就够了,还乐得清净。

 

她被通知遴选成功、进入她娘手中的四十八局零队时刚过二十,是进入训练营的三年后。那天晚上她有了一个小任务,找一个最近打算跑路的线人。

 

周翡化了妆去夜店,他们的训练内容里是包括这些的,怎样画出适合各个场合的妆容,以及怎样在风月场所伪装自己。她用了半个下午的时间打探出那个人的计划和行踪,以及他办理假身份的接头人。十二点十五分,他们会在那个夜店见面。

 

她坐在吧台边,这里视野最好,她时不时用涂着桃粉色甲油的指甲敲打的手机屏能让她看清背后的角落。深夜的夜店可以说是群魔乱舞,漂亮的姑娘在这儿总是受欢迎的,她拒绝了第三个男人的邀请,做足了一副等着什么人又像是被放了鸽子的失意样子。

 

调酒的是个挺俊秀的青年,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留着半长的及肩发,夹着耳钉,装扮很是迎合气氛。他耳后没有刺青,腿脚很灵便,面上也没有易容的痕迹。周翡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不动声色打量周围人的机会,然而这人大概也只是个普通的局外人。

 

这个局外人给她调了一杯灰姑娘,倒也不意外于她来夜店喝这种不加酒精的纯果汁饮料。他对周翡笑了一笑,眼角微微弯起,倒是带着点桃花眸的风情。

 

“橙汁、柠檬汁、红石榴的灰姑娘,给这位风采夺目的漂亮小姐。”

 

周翡看了他一眼,很敬业地回了个带点羞怯和勾人风情的笑。她眉眼弯弯,瞟见对方别着的胸牌。这儿的人喜欢用昵称不少见,霉霉倒是挺“别具一格”

 

“让这么漂亮的姑娘等着,可不是什么体贴的作法。”

 

“我也不想等下去,”周翡微微皱起眉,作出一副嗔怒的样子:“再有十五分钟,我就不等他了。”

 

“夜生活已经开始,那个点很少有人来了。”叫霉霉的青年手中动作不停,调酒的手法熟练潇洒,划出的弧度优雅而赏心悦目。

 

“但是约定的就是这个时间。”

 

“这个时间,也可能来些别的人。”

 

“我听闻一次只会来一个人。”

 

“那可能,就不只是享受夜生活的人了吧。”

 

“我想也是,大概他想享受的不只是夜生活,还是新的生活。”周翡话音还未落,捏住灰姑娘酒杯的手便被青年摁住了,她还没来得及出手,便被看穿了意图。

 

对方没有多使劲,但周翡知道他可以使劲。毕竟还是资历太浅,她虽然懂了对方的潜台词,却还是瞪着一双眼有些不情不愿。

 

她身体前倾,“霉霉”弯着腰凑在她耳边,空气有些热。她盯着他脖颈上微微翘起的发梢,计算着一只手能做出的反击计划。

 

“有人托我带一句话给你。”

 

 

……一个钓鱼计划,装什么神秘。周翡想,线人跑的倒是快,混淆时间一把好手,最后她只好开着机车一路飙去码头把人揪了回来摁着揍了一顿。入职的第一个任务,差点就要以失败结尾。

 

不过再等她地毯式搜索这个“霉霉”时,人却早早没了踪迹。

 

欠一顿揍,周翡这么想。她跟着四季庄的侍者走进庄内,不动声色地将走过的地方与李妍弄到的“简易版”地图一一匹配完善起来。

 

四季庄是个雅致的私人会所,园林是苏州样式,小而精致。拍卖厅前是露天的宴会,不少她背过档案的商界政界红人正端着杯红酒欢谈。她拿了杯香槟,浅浅地抿了一口,巴黎之花。

 

也有些人单独站着,毕竟来这儿的除了扩大人脉,也很有一部分并不想再惹上麻烦,周翡便不算特别。她压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暗暗地扫视着其他的人。侍者穿行人群中,恰到好处地为人供上酒与甜点。

 

当第二杯巴黎之花掐着时间送到周翡面前时,她才注意到这位太过体贴的侍者。她对掩藏自己的能力还是很自信的,当她不想被人发现时,连李晟都发现不了。

 

侍者就是普通的侍者,像一尾游鱼,从容地穿梭在人与人之间提供贴心的服务。周翡朝他点头致谢,目光并没有流连于他,心下却有了计较。一个太过寻常的人,她敢肯定,若不是她有所警觉,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面容普通得看一眼都会忘记的侍者。

 

周翡在心里划了条路线,精确到秒。在她喝着第二杯香槟时,她注意到正从侍者手里拿酒的是张实在熟悉的面孔。男人在一百七十三公分左右,身材微胖,脸庞圆眉目细,笑容和煦。

 

周翡低下眉眼,转着手中的香槟杯。宋平安,平安财团的老板,主要是做银行和保险理财方面的生意,产业可以说是遍布全国。一般这种家财万贯的老板总是有些铜臭气的,不过他的口碑在业界却是意外的好,手下人的待遇也是十分不错的。——最重要的是,他后面还是有个人的。

 

京城政治掮客中的大人物,李妍小姐他们“靠脸吃饭”一行的传奇,更是李晟从小心心念念的偶像前辈——他的信息太简单也太容易查到,便愈发不似真实。只知道姓景,军方长辈们称一声景七,业内叫声七爷七先生,便再没有别的了。

 

最近真是换届前的政治敏感期,面儿上太过风平浪静,大人物们好像除了打打高尔夫骑骑马外什么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私下里激战成了什么样子。周翡想,四十八局不涉党争,或者说是政治倾向对内对外都不公开,反正她游离在外从来不清楚这些,心下是比较漠然的。

 

出口处顶上是个火警预报器,小而灵敏的东西。上次她炸了曹家的老窝,引起了想要的骚乱拿到了该拿的东西,深入敌方地埋伏了半年策划了九个月,终于联合局里一锅端了这伙军火商。曹家的楼被她弄得千疮百孔,到处是砖块、废墟与浓烟。

 

周翡想起那个浓烟滚滚的黑暗楼道里,有人拉着她的手,姓谢的脸上蹭的都是灰和擦伤,就那双眼睛还勉强能看,肩上一处枪伤,血都凝结成黑色的痂。

 

他在她手心上写了一个字,她身上的监听器关不掉。

 

一个大写的Q。琪,赫连琪。

 

麻烦。赫连家的二少,拿曹家当洗钱的地方,口袋里的黑钱洗成军火毒品的黑钱,再洗白流入扶植的企业,最后流回来作政治基金。四十八局端了曹家,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弃卒保车。

 

 

好在她这次不想炸什么,也就没有尖叫和一氧化碳中毒。周翡想,她就是做个生意,可能有些危险和不请自来,但她想知道那个“只是跑个腿”的家伙死透了没有。

 

最好是没有,姓谢的还欠揍一顿。听见拍卖会开始的音乐声,周翡把酒杯轻轻搁回原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会场。侍者三分钟前便不在这里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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